敢睡懒觉的,
老子让人拿凉水浇!”
这句话在徐天亮的耳边不断回响,
让他浑身一激灵,
酒意瞬间全消。
他连忙赔着笑,
一边立刻穿衣服起床,
一边说道:
“关副官,您瞧我这记性,
喝高了喝高了……
这不正打算起来出操嘛。”
就在这时,
古之月睡眼惺忪的裹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
从旁边的屋走了出来。
他的苏北话带着一股糯劲,
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
“徐天亮你少贫嘴,
吹紧急集合号,
赶紧把弟兄们叫起来,
关副官可是奉了孙师长的令,
来盯着咱们训练的。”
古之月一边说着,
一边揉着太阳穴,
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宿醉中恢复过来。
他闻着营房里那股混合着汗臭、酒气和霉味的空气,
胃里一阵翻涌,
差点就要吐出来。
随着集合号响起,
\"整啥幺蛾子!\"
赵大虎光膀子蹦起,
东北腔撞得竹棚掉渣。
关副官枪口突转,
击锤扳动的咔嚓声冻住满屋哈欠。
古之月腰伤绷带渗着血,
苏北话却稳如枪架:
\"全连!九十秒集合!\"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
全连紧急集合的哨声,
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晨光。
这尖锐的集合哨声如同警报一般,
让士兵们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和装备,
胡乱地往前套,
然后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有的士兵甚至连鞋子都穿反了,
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
还有的士兵匆忙间只扣好了一半的裤腰带,
一边跑一边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整理。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