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混乱的人群中,
赵大虎和赵二虎这对来自东北的兄弟,
也互相推搡着跑了出来。
赵大虎扯着嗓子喊道:
“二虎,你个瘪犊子,踩我鞋了!
昨儿个你喝多了,
尿我床上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赵二虎则揉着惺忪的睡眼,
嘟囔着回嘴:
“你咋不说你自己呢,
回来的路上,
抱着电线杆子喊嫂子,
差点没把印度阿三兵又招来!”
古之月站在队伍前面,
看着眼前这些站得歪七扭八、狼狈不堪的士兵们,
心里却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和上次喝醉了集合相比,
这次的速度已经快了不少,
至少快了半袋烟的功夫。
然而,关副官却在旁边冷笑一声,
对古之月说道:
“古连长,孙师长可是说了,
今儿个全连训练要是掉链子,
晚上你自己就去师部大院跑圈,
跑到天亮为止。”
古之月心中一紧,
他知道孙师长从海州军营开始,
一向对训练要求严格,
这次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很快太阳渐渐爬上了蓝姆迦的旗杆,
金色的阳光洒在基地红色的土路上。
此时,全连的士兵们已经背负着三十斤的装备,
开始在这条土路上艰难地奔跑起来。
古之月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猎豹,
边喊着口号,
边在队伍的最前方狂奔着,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
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滴落在红色的地上,
溅起一小团尘土,
仿佛是他与大地之间的一场激烈碰撞。
关副官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辆破旧的吉普车里,
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面。
那辆吉普车似乎也和他一样,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