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心里疯狂的生根发芽。
这日夜里,沈青梨失眠了。
一想到她近日种种症状,的确与有孕极其相似,她这心里就慌得厉害。
可是,她明明吃了避子丸啊。
那些药丸是魏缜亲自拿来的,京城里总不会有什么无良庸医敢卖他假药吧?
若不是假药……
而是魏缜骗了她呢?
不不不,也不可能。
他的正妻都未怀孕,又怎会允许第一个孩子连个庶出都算不上,而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沈青梨想不通,但越想越觉得害怕。
她还没嫁人,失贞本就丢人,若是未婚先孕传扬出去,她非得被拖出去浸猪笼不可。
她倒霉也就罢了,没得还连累姨母和表弟……
一想到这,沈青梨怕得缩进了被子里,紧紧蜷成一团。
直到胡思乱想到半夜,她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在梦里,她也睡不安稳。
她梦到她在梦里拼命跑,可肚子大得像揣了个西瓜,坠得她迈不开腿。
弯弯绕绕的走廊栏杆突然变成了藤蔓,缠住她的脚。
崔玲珑的斥骂声混着苏婉清的埋怨从后头追过来,猛地有人抓住她手腕,身上一股子龙涎香味儿:“乖阿梨,你要跑到哪里去?”
她一回头,就看到魏缜放大的俊脸,薄唇挂着阴恻恻的冷笑:“爷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留下来,给爷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