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沈青梨泣不成声,“都是你害的……”
她蜷缩得更紧了,肚子里传来的绞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魏缜也看见床单上晕开的深色痕迹,像是被墨汁浸染的梅花。
他猛地掀开被子,只见沈青梨雪白的亵裙下,暗红的血迹正顺着腿根蜿蜒而下,在素白的床褥上绽放成触目惊心的花。
“阿梨?”
魏缜的声音陡然拔高,连带着尾音都在发颤。
他慌乱地扯过锦被裹住她颤抖的身子,烛火被带起的风扑灭,黑暗中只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
“来人!快传大夫!”
他冲着门外怒吼,声音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正巧团儿也带着梧桐急忙赶来,廊下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将两个丫头瘦小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听到这动静,两人也都吓得不轻。
梧桐握着烛台冲进房时,正撞见魏缜慌乱地给沈青梨擦拭额间的冷汗。
四、四郎君!?
四郎君怎么会在这?!
可不等她细想,就看到榻上惨状。
霎时间,手中的烛台 “当啷” 落地:“四郎君,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床榻和魏缜身上未系好的中衣,下意识以为四郎君又如从前在国公府那般,深夜偷香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