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宁无奈至极,不得不再一次重申:“我的手没断,真的可以自己来。”
然而秦耀却没有收回勺子,只就这么举着,一双冷眸盯着她。
他也不和姜涵宁做口舌之争,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
上一次他非要抱姜涵宁去厕所的对峙持续了小半个钟头,直到姜涵宁受不了败下阵来。
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秦耀坚持争不仅幼稚得像小孩,更像是损人不利己。
她叹口气,张开嘴。
秦耀再一次成功把粥喂了进去,很满意,顺理成章地用指腹帮她擦去唇角的残留。
这几日下来,他发现姜涵宁的底线比他出乎意料地低。
只要他坚持,她就会退让。
而坚持对秦耀来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到了晚上,他又照例掖了热毛巾帮姜涵宁清洁身体。
姜涵宁在这件事上很难回拒,毕竟这确实不是她自己能做的。
不是秦耀做,也得交给护工。
何况秦耀做的甚至比护工还要细致,姜涵宁最初有些心理上的排斥,但她很快发现秦耀就是当一份护工的工作来做,没有任何多余的遐思,也就放平了心态。
只是身上有不少敏感的位置,即使心无旁骛,难免会在摩擦的时候,产生一些令人尴尬的生理反应。
一开始伤口没有复原的时候还好,疼痛占了主导,也没有什么功夫想别的,但等伤口一天天复原,甚至开始愈合发痒时,就越发难忍。
“可以了。”
柔软的巾布擦过腿内侧的时候,姜涵宁叫了停。
秦耀停下擦拭的动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抬眸瞥她,
“原来你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姜涵宁无言以对,她毕竟也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人 ,虽然秦耀这语气里她好像是一个木头人。
不一会儿,秦耀站起身去浴室,姜涵宁以为结束了,正要松口气,却没想到秦耀拿着冒着白气的热毛巾走回来,一本正经地说,
“还差最后一遍。”
姜涵宁:“……”
她能理解这是特殊时期,身体清洁的事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