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这些都是我家传的物件。”刘雨生声音沙哑,“老伴在医院等钱续命,儿子在港城多年没音信……”
他指向照片里一座三进院落,“宅子带个小花园,种着百年老桂树,权当添头。”
张明秀戴上白手套,仔细端详字画。
宣纸上的仕女眉目含情,衣袂处的晕染技法显示绝非俗手。
“十五万,字画与几件瓷器以及宅子一并要了。”她从保险柜取出整捆现金,在桌上码得整整齐齐。
彭爱民默默掏出合同,钢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
过户那天雨过天晴。
张明秀站在古宅斑驳的朱漆门前,仰头望着门楣上褪色的砖雕。
黄明轩递来钥匙串,铜钥匙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嫂子,这宅子原是民国时期盐商的别院,后院还有个地窖。”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百年老桂树的清香扑面而来。
张明秀沿着青石板路走进正厅,指尖抚过雕花梁柱。
突然,她在墙角发现暗格,机关启动的瞬间,尘封多年的樟木箱显露出来。箱
内除了泛黄的地契,还有本烫金账本,记录着民国年间巨额盐税交易。
“天意。”她轻声呢喃,将账本收入随身皮包。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载着新时代的风掠过古老的屋檐。
那些在特殊年代积累的财富,那些未雨绸缪的布局,终将在时代的浪潮中,化作家族基业最坚实的基石。
而这座意外得来的古宅,或许正是命运赠予她的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