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穆岁安那个性子,理应不会为此等小事而闹腾。
拜堂行礼?这秦王不懂事,皇后怎么也罔顾规矩!不过是区区妾室罢了,何须如此!
然而,心中虽这般想着,但昭阳长公主却未曾宣之于口。
“宴安,若是秦王身体康健,你且看皇后是否会接纳乔棠。”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秦王饱受病痛折磨,只要有人能让那孩子高兴些,街头乞儿亦可。
“难不成非要儿子也病入膏肓,母亲才能善待夫人?”蔺聿珩脱口而出。
“你这逆子!好一个乌鸦嘴!”
昭阳长公主瞬间破功,当即上前重重拍了一下蔺聿珩的手臂。
“你摸着良心说,本宫对穆岁安还不够特殊吗?倘若换作他人,三番两次顶撞本宫,此刻早已人头落地!”
“有岳父在,母亲杀不得!”蔺聿珩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你……你这混账孩子!”昭阳长公主呼吸急促,“整天岳父不离口,你何不去做赘婿!”
“您以为我没想过此事嘛……”蔺聿珩扭过头,小声嘟囔一句。
“……”昭阳长公主嘴唇直哆嗦,“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为了女人,竟连脸面都不要了!”
“本宫怎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
“儿肖母!”蔺聿珩昂首打断,“当年母亲为父亲痴狂,儿子只不过是承继母亲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