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感慨道:“这才是正人君子的行事作风!不过这样一来,你的一身本领岂不是要被埋没了?”邓九公叹了口气说:“你接着听。他不录取我也就罢了,偏偏把我排在最末一名,让我坐红椅子受辱!我心想:‘这就是朝廷开科取士的做法?’一赌气,老师也没去拜,鹿鸣宴也没参加,连花红赏赐都没领,直接撂下话:‘这功名之路,算是没我的份了!’后来,有几个镖行的朋友见我在家闲得慌,就邀请我一起走镖。走了两年后,我自立旗号,单枪匹马干了整整六十年。多亏老天爷照应,这些年没出过什么差错,没丢过一次镖。到了八十岁那年,我寻思‘收船好在顺风时’,就跟亲友们说打算金盆洗手。谁知道那些大买卖行里的人苦苦挽留,提前一年就送来聘书和定金,没办法,又接着干了五年。这回我说什么都要退了,提前给各地的主顾捎信,说明年一定歇业,聘金一概不收。承蒙那些客商抬爱,大老远派人送来彩礼给我庆功,还一起送了块匾,上面写着‘名镇江湖’四个大字。老弟,人家这么看重咱,咱能不骄傲吗?我那二十八棵柳树庄上地方宽敞,西院里有个像教场一样的大院子,还盖了五间正厅,平时就在那儿带着徒弟们练武艺。我就在那儿搭了座戏台,两边扎起看棚,从府城里请了个戏班子,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本地的乡绅商户,还有周边的乡亲们都请来,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