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表哥如果是来当说客的,那就请回吧。”冉凌雪声音有几分沙哑,几分低沉,还带着些许哭腔。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就能回去,可是你们抓到了江伯兮,我还在这里,我又想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回去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要是一死了之,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难怪近来陆易听不到冉凌雪的心声,原来她改成絮絮叨叨。
“雪儿,我不是……唉……”苏景行哀叹一声,“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帮忙?”
“我能做什么,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尽管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丧。”
“可……又能怎么办呢?一点力气都没有。”
“雪儿。”苏景行越发紧张,这可是江伯兮亲自布置的任务,他要是不能办成,才是真的影响仕途呢?
“雪儿,是江先生,他这几天一直借酒消愁,醉了就睡,睡醒再醉,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也吃不消。”苏景行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冉凌雪面上的变化,她似乎有一点动容了。
“雪儿。”苏景行继续添火说,“我也多次劝过江先生,可是他……他说只有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心事只能和你说。”
苏景行观察着冉凌雪的反应,试探地问:“所以,你能帮我吗?”
蜡油代替流失的时间,一滴、两滴……
苏景行心里开始发毛。
“算了,就当是我为他做一件事情吧。”冉凌雪始终记得江伯兮救过自己五次,而且目前来看,也只有江伯兮不曾利用自己。
“雪儿,谢谢你。”苏景行马上蹲下身子,帮冉凌雪把鞋子摆正,又慌慌忙忙出去,推来一个用蓝布包裹住的奇怪玩意。
冉凌雪瞄了一眼,想也知道,估计是给椅子两边安装了轮子,就相当于未来世界的轮椅罢了。
“雪儿,你试试这个,我带你过去。”
“嗯。”
冉凌雪被苏景行推着七拐八拐,总算是到了偏院,二人刚一进拱门,就瞧见残月被揉碎在满地酒坛的裂瓷里,江伯兮斜倚石椅,指尖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