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铄接过书打开封面,一枚精美的书签上面写着“天赋不该是困住飞鸟的金笼”。
暮色里的庭院灯次第亮起,苏雨烟的身影穿过大理石喷泉时,像片单薄的剪纸贴在鎏金夜色里。傅景铄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夜风卷着那张写着箴言的书签扑到他脸上。
“困住飞鸟的金笼……”少年用虎口卡着书脊,拇指无意识摩挲书签边缘的齿轮压痕。三楼的高度恰好能看清苏雨烟帆布包上的挂件,那只独眼青蛙正随着她的步伐在夜色里摇晃,与灌木丛中的地灯明明灭灭地呼应。
少年的目光追随着苏雨烟的身影,直到少女消失在雕花大门外。手中的书签被他攥得微微发皱,那句“天赋不该是困住飞鸟的金笼”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想起自己那些被父母斥为“不务正业”的机械发明,那些在深夜里独自钻研的时光,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少爷,先生太太在等您下楼吃饭!”
傅景铄把书签小心地夹回书中,合上书,转身下楼。
饭桌上,灯光暖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映在摆满珍馐美馔的餐桌上。
傅父正襟危坐,目光看向傅景铄,打破了平静:“景铄,最近学习怎样?”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威严与关切。
傅景铄正想着苏雨烟和那本《量子力学史话》,被这一问,微微一怔:“嗯……还行,那个新老师讲得挺有意思。”
傅母一听,眼中闪过惊喜:“那就好,别辜负苏老师的一番苦心。”
傅景铄放下碗筷,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爸妈,我知道你们一直希望我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毕业后进入家族企业。可我真的很喜欢机械,我想以后往这方面发展。”
傅父的脸色微变,语气严厉起来:“喜欢机械?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成绩提上去。”
傅母忙打圆场,看向傅景铄:“景铄,你爸爸也是为你好。”
傅景铄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愈发激动,他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以后?以后就晚了!你们根本不懂我,在你们眼里,只有家族企业,只有那些所谓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