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烟手机屏的蓝光刺破暮色,傅景烁的身影在视频里被东京的霓虹割裂成离散像素:“临时要跟父亲去谈温泉酒店并购”
林小满往罐里塞糖的手蓦地凝滞,闻言突然掐碎了榛子酥。
何穗的养生壶腾起苦荞茶雾。
“原计划三月的项目提前了。”傅景烁的钢笔在东京酒店的便签纸上轻叩三下,“祖母希望我尽快熟悉跨境并购”他忽然将镜头转向床头柜,蓝绣球永生花旁躺着本翻旧的《代数拓扑》,“等回来给你补上樱花酥。”
苏雨烟修剪永生花的手蓦地凝滞,玫瑰茎刺扎进指尖。
“别熬太晚。”她将渗血的指尖藏进羊绒围巾,樱花暗绣的纤维孔隙正释放着372c的恒温,“银座有家老铺的柚子蜜能润喉。”
通话结束的余韵里,唐果突然将鎏金面膜拍在桌上:“傅家老太太这招够毒!”面膜液在桌面蜿蜒成东京湾的轮廓,“并购是假,隔开你们过情人节是真。”
林小满的芝麻糖掉在床上:“傅少他真的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只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苏雨烟将手机反扣在桌面,“就像我父亲当年,为了给母亲创造更好的研究环境,日夜不休地工作。”
宿舍陷入诡异的沉默。
三个女孩看着苏雨烟取出那套赵府送的文房四宝,在“宁静致远”的笔杆上发现一道新刻的痕迹——极小的樱花图案,藏在“远”字的走之底里,像是某个克制的人,悄悄藏进笔墨深处的温柔。
2月14日的夜晚,顾氏智脑研发中心玻璃幕墙外的雨丝将霓虹揉成朦胧的碎金。
苏雨烟站在a区12层的电梯前,眼底泛着淡淡的红,变石吊坠在冷光下呈现出雾霭般的灰蓝色。
电梯门无声洞开。
她迈进电梯时,顾知宴正将文件递给钟秘书。雪松香混着防弹玻璃的冷冽漫过来,她下意识往轿厢角落缩了缩。
电梯缓缓下降,数字屏的红光一格一格坠落。
苏雨烟盯着跳动的楼层,突然想起傅景烁送的那支蓝绣球,此刻应当躺在东京酒店的冰柜里,花瓣边缘该结霜了。
“八层到了。”
张特助的鳄鱼皮鞋尖抵住感应区,钟秘书侧身时外套擦过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