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吗?”
傅景烁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被音乐淹没,“顾知宴!”
苏雨烟突然想起顾知宴在湖畔公园樱花树下说的那句“有些证明不需要答案”。
那个瞬间的悸动像道未解的偏微分方程,而答案此刻正在舌尖凝结成冰。
“是。”
她突然听见自己说,发丝被风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不知道从哪片雪花开始,雪崩就注定发生。”
“我敢给就敢心碎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广播里女声哀婉的尾音震颤着空气粒子。
傅景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定格成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像是强行将悲痛代入了一个不兼容的方程。
他抬手想碰她的发梢,却在半途改为整理自己的衣领。
“我明白了。”
他后退半步,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祝你”
歌声恰好唱到“离开也很体面 才没辜负这些年”。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苏雨烟看见他攥着书的手指微微颤抖,就像那天他在沈瑶生日宴会上强忍怒意的样子。
“那些时光都是真的。”
她轻声说,“只是”
“只是到此为止。”
傅景烁替她说完,“能最后拥抱一下吗?”
他的声音比柳枝拂过水面的动静还轻。
苏雨烟向前三步,湖面的波光突然晃了眼。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
傅景烁的手臂环得很克制,指尖悬在她背后三寸处,像是怕碰碎什么。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频率快得像解不出的数学证明。
苏雨烟的视线模糊了,泪水沾湿了他肩头一小片布料。
他们就这样站在暮色里,柳枝拂过两人的发梢。
广播里的歌声循环到第二遍副歌时,傅景烁终于微微松开手臂。
“要幸福。”
他声音沙哑,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如果如果遇到什么事”
苏雨烟看见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低头从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