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烟儿比褪黑素更符合我的生物节律。
再ps:致谢页宽度足够写下百年。”
窗外,顾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正将阳光折射成钻石雨。
苏雨烟轻轻摩挲着便笺,突然理解了那些数字的重量——
不是冷冰冰的股价与报表,而是数万员工的晨昏与家庭的餐桌。
而她怀里抱着的,是扛着所有这些仍记得在便笺上画爱意的男人。
云栖农场水杉林道的智能地灯渐次熄灭,苏雨烟的蜜桃香正漫过顾知宴的雪松熏香。
五月底的晚风掠过智能灌溉系统,惊起芦苇荡深处第一粒萤火。
顾知宴的腕表发出轻微震动,那是他五分钟前关闭的跨国会议提醒。
此时苏雨烟正用右手食指在空气中勾勒萤火虫轨迹,左手无意识垂落在墨黑西装裤缝边。
木栈道在夜色里泛着潮气。
两人影子被地灯拉成摇晃的平行线,指尖相隔的那道缝隙里,漏进三粒萤火星光。
芦苇丛忽然掀起光的潮涌,数百点荧绿撞碎在苏雨烟眸中。
她踮脚时木簪滑落半寸,发丝扫过他挽到臂弯的西装衬里:“快看!水草在给萤火虫打拍子呢!”
顾知宴的喉结动了动,把提醒菌类生长的学术词汇咽回喉间。
少女提着旗袍下摆小跑的模样,像林间突然闯入的月光白鹿,踩碎了他在谈判桌上淬炼十五年的从容。
栈道转弯处突然隆起老树根,苏雨烟踉跄的瞬间,三十八年的光阴从顾知宴指缝漏过。
他握住她的力道像接住一片量子云,掌心温度却泄露了虹膜锁都挡不住的慌乱。
“当心。”
“当心。”
两声道破天光的呢喃撞碎在夏夜里。
苏雨烟低头看两人终于交叠的影子,十指相扣的瞬间,他右手无名指的旧疤正在她虎口处发烫,像枚迟到了十九年的月光邮戳。
萤火虫忽然在他们头顶旋成星环,某只莽撞的停在她颤动的睫毛上。
顾知宴抬手欲拂,却凝在半空成了献花的姿势。
“顾先生……”
“看路。”
“它们的光谱在跳舞!”
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