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宴的拇指抚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再叫声知宴哥哥?”
她抬脚要踹,鞋尖却在空中划出虚张声势的弧线。
顾知宴突然咬住她晃动的银链坠子,少女羞恼的轻哼被碾碎成糖粉:“知宴”
顾知宴暗哑声线浸着从未有过的诱哄:“哥哥呢?”
柳枝突然垂落水面的刹那,她闭眼撞进他颈窝:“哥哥!”
顾知宴低沉的嗓音漫过《月圆花好》的第一个音符时,蛙鸣突然惊破水面。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他的唇峰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廓,每个转音都带着精密算法般的缱绻。
苏雨烟发现这个在谈判桌上杀伐果决的男人,唱到“团圆美满今朝醉”时,喉结滚动的频率竟与初吻那夜相同。
一群萤火虫突然俯冲向古柳汇聚,在她雪色肌肤上流淌成银河嫁衣。
其中三只停在顾知宴发间。
当唱到“清浅池塘,鸳鸯戏水”时,顾知宴的指尖划过她后腰凹陷,两个腰窝突然盛满颤抖的月光。
苏雨烟忽然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肩窝,鼻尖蹭过他喉结旧疤:“跑调了。”
“是智能音箱的声波干扰。”
他面不改色地扣紧她腰肢。
当最后一句“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消逝在夜雾里,整片鸢尾花田的地灯突然调成琥珀色。
“当年在哈佛谈判课拿满分的顾总”
她指尖无意识描摹他锁骨处的衬衫褶皱,“竟藏着民国留声机的魂?”
顾知宴低笑时胸腔的震动惊醒了发间栖息的萤火虫:“谈判桌上要算博弈树,风月场里总得存些”
“——犯规。”
苏雨烟突然用食指抵住他的唇,蜜桃香染透了初夏的潮气。
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映出她泛红的眼尾,像雪地里燃起的火种。
顾知宴的唇擦过她指尖,在虎口钢笔茧上落下羽毛般的吻:“那烟儿教教我,怎么解这道非对称博弈题?”
苏雨烟染着水光的唇主动贴上他滚动的喉结,在旧疤上留下湿润的齿痕:“知宴哥哥。”
顾知宴扣在她后腰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