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烟指尖无意识勾缠他后颈的发茬,那里沁着薄汗:“顾叔叔当时用钢笔敲我作业本——”
故意压低嗓音模仿他沉肃的语调,“‘小同学,并购案不是用洛必达法则能解的’。”
顾知宴低笑震得她掌心发麻:“后来才发现是只扮猫的小狐狸”
托着她膝弯的手忽然收紧,“专往人心里埋数学谜题。”
苏雨烟气恼地咬住他肩头衬衫,齿间蓦地尝到雪松香混着汗意的咸涩。
远处钟楼突然传来深沉的钟声,她惊觉自己正数着他后颈渗出的汗珠——
十九滴,恰是她的年纪。
“顾先生现在像极了……”
糖炒栗子的焦香截断话音。
“像背着整个春天?”
顾知宴停在水磨石台阶前,“苏同学要不要验证下背着十九岁天才数学家会不会加速中年危机?”
苏雨烟忽然伸手蒙住他眼睛,指尖茉莉香染透睫羽:“左转第七块地砖,顾学长莫不是想带着我”
话没说完便撞进片橙红的光晕里,卖糖画的老匠人正将麦芽糖拉成凤凰图案。
顾知宴就着背她的姿势俯身:“要这个。”
苏雨烟晃了晃脚踝示意要下来。
顾知宴刚松手,她便接过老匠人手里的竹签。
“犒劳顾学长的腰椎间盘。”
她将糖画举到他唇边,栀子花从耳后滑落,被顾知宴用指尖勾住。
“今早华尔街那帮人开视频会时”
顾知宴就着她手咬下凤冠,糖渣沾在唇角,“要是看到他们敬畏的谈判对手在吃糖画”
苏雨烟指尖戳了戳他心口位置:“明早财报说明会需要我在你西装内袋塞把糖霜么?”
卖糖画的老人突然笑出声:“小两口比那电视剧还甜!”
铜勺敲着铁板叮当作响,“再送你们对交颈鸳鸯?”
顾知宴揽过苏雨烟肩膀:“不如画对希尔伯特曲线?”
在老人茫然的注视中压低嗓音,“这样无论绕多少弯”
“最后都会相遇。”
苏雨烟突然踮脚舔走他唇畔糖屑,蜜桃香惊飞了槐树枝头的灰喜鹊。
顾知宴指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