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从上个月起,掏粪行业就被韦家所垄断。”
“他控制着全县五十名粪夫,坐地起价,从每月三十文钱,涨价到每月一百文钱。”
别以为这涨幅不高,若是打火机贵了三倍,你还会让朋友顺走?
吴眠算是找到了城中污水横流的源头,以及脏、乱、差的缘由。
许多百姓负担不起这笔费用,只能任由秽物堆积。
有些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在大街小巷解决。
有钱的富商或者那些商铺,还被迫向“粪爷”缴纳高额的清理费。
若有不从者,第二天必然会遭粪水泼门,
他掐指一算,按照三千户统计,每户一百文钱,一个月就是三百两银子。
外加富商的清理费,每月甚至达到四五百两银子,简直是暴利行业啊。
“老郭,你去找几个粪夫过来,我得问问具体情况。”
很快,郭曹掾就让捕快将几名粪夫带了进来。
这些最底层的民众,哪敢抬头看县令大人,每个人都颤颤巍巍的低着头。
“诸位都是靠掏粪营生,行会一日给你们几文钱?”
“回大人,十五文钱。”
“工钱如此少,你们为何还待在行会之中?”
“‘粪爷’养了许多打手,我们不敢不从。”
听到这位六旬老汉的回答,吴眠瞬间怒火中烧,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当即让郭曹掾派人去接触一下韦家,问问他们如何才肯降低价格。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捕快才愤然了走了进来。
“大人,韦家主说,除非让他得到蚊香的独家代理权,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粪车可能每天都会不小心……不小心翻倒在县衙门口。”
吴眠怒极反笑,他堂堂县令,居然被“粪爷”威胁了。
夕阳西下,在回府的路上,吴眠正思索着对策。
忽然,他感觉大街小巷比起以往有些不同了,抬眼望去,满头问号。
“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