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让马大夫看过药材,知道其中有几味很显眼的消瘀止痛的药,眼神越发轻蔑。
他就知道她想要偷偷摸摸给谢韫深治腿。
他本想划掉那几味药,但转念一想,一个恶念陡然升上心间——谢韫深那条腿伤得何等厉害,是喝几副药就能好的吗?
顶多是减少些痛楚罢了。
就让他们以为他能好转,给他们一点希望,等到抵达岭南前夕,他再狠狠的砍断谢韫深的双腿,彻底将他们的痴心妄想碾碎,到那时,谢家人哭天喊地的悲戚场景一定非常美妙。
赵富心情愉悦,便没再管药方的事。
药很快买了回来,云卿如一个个探查过去,发现药没少后,有些讶然,随后心下一沉。
赵富不可能不问过马大夫,却默许了她夹带私货的行为,根本不可能是良心发现,而是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不过,反派团以后是男女主的磨刀石,应该不会轻易死在炮灰手里。
这么想着,云卿如又变得咸鱼起来。
她随便挑选了几味药材丢进锅里,动作之快,甚至让盯着她的人没看清楚她究竟抓了哪些药,又用了多少剂量。
云卿如又偷偷往里头加了黄连,风轻云淡的搅着药,笑得像是一个在魔法坩埚前制作毒药的巫婆,邪恶极了。
终于,药好了,浓郁的味道熏得人退避三尺。
云卿如将药端给赵富,又让他把买药时一同采买的老母鸡提了出来。
“大人,这药还需要一味药引——鸡矢白。”
赵富盯着那碗黑黢黢的药直皱眉,“鸡子白?可是要杀鸡取卵?”
云卿如无辜摇头,“不,是新鲜的、热乎的、鸡刚拉出来的——鸡屎中稀汤汤发白的那部分。”
赵富的脸瞬间扭曲了,差点将碗砸到云卿如脸上,“大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敢戏弄本大人,你活腻歪了!”
云卿如坦坦荡荡,一脸痛心疾首,“大人冤枉啊,这药需要要加鸡矢白送服,我不敢说谎,否则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人若不信,可以寻马大夫一问,这鸡矢白乃是一味药,有利水去热、泄风解毒的功效……”
赵富将信将疑,问了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