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的动摇了。
加新鲜的、热乎的鸡屎白服用?
胃里止不住的翻涌,他就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差点恶心得哕出来。
“大人,可要趁热喝,药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云卿如笑眯眯的,不打算留在这看赵富吃鸡屎。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扬起笑脸,又说了一通好话,让官差们给她行了个方便,能用火和锅继续熬药。
这银票是她从衣衫内贴身缝着的隔层里翻出来的,之前都是谢韫深他们掏银子打点,如今不会被刻意为难,她拿点银子用来打点熬药刚好。
至于后面,车到山前必有路,云卿如丝毫不慌。
有银子,加上得知云卿如是个大夫,之后到了荒郊野岭,谁有个头疼脑热,最是离不开大夫,便也没人为难云卿如,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云卿如端着药离开的时候,赵富已经捏着鼻子,苦大仇深的喝完了一碗鸡屎药,正恶心得直哕,一双眼睛怨毒的瞪着云卿如,宛如索命的厉鬼。
云卿如回之欣慰无辜一笑,没有丝毫破绽。
终于回到谢家队伍,云卿如赶紧将药塞给谢韫深,“二郎,喝药了。”
说完,觉得哪里怪怪的,自己鹅鹅鹅笑了起来,又把另一碗药递给岑越溪,“这是安胎药,放心喝吧,我亲手熬的。”
岑越溪心下一暖,“谢谢。”
难为她在如此艰难环境中,还能捎带上她。
谢韫深接过药,面不改色的一口喝完了。
云卿如挠着后脑勺,暗暗纳闷,反派偶尔很瘆人,偶尔又很随和没有防备心。
难道不怕她端的是毒药吗?
“不怕,若嫂嫂想要我死,随便将我撞到石块上或是推下山崖便能得手,何须大费周章。”
云卿如下意识深沉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将心中的嘀咕说了出来。
她瞬间抬眸看向面前的谢韫深,看见少年深邃黑沉的眼眸,宁静得仿若一片冰湖,纯粹得不含丝毫杂质。
云卿如撇撇嘴,一一收了碗,又从随身破布包里翻出来大把草根和枯黄草叶,找了块干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