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绝对是云卿如干的!昨日他们才相互诬告对方偷取自己的银钱,她怕宋文轩怀恨在心,便先一步报复,毒死了他!”
流犯们纷纷附和,昨晚他们聚在一起,不少人都看见了,也听了一耳朵,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云卿如眼睛微眯,她猜凶手多半是王杨,昨日带着宋文轩,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她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反驳:“大人此言差矣。
其一,大家都知道我懂医,宋文轩被人毒死,加之我和他之间发生龃龉,肯定第一时间怀疑是我干的,我为何要如此愚蠢露出破绽,用其他不惹人生疑的方法不好么?
其二,和宋文轩有仇的,可不止我一人,昨日宋文轩想要拿回脏银,还再三恳求了,并且威胁大人此举是得罪了宋家,他们以后可是要归京的!
大人怎么说的——那也要有命活着回去,很明显,大人这是因财动了邪念,又怕招致报复,便毒死了宋文轩,趁机栽赃到我的头上!
比起我这个不自由的犯人来讲,你们官差大人,可是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犯人们的吃食里头下毒!
其三,大家都说我是我配药毒死了他,可队伍里有随行医者,大家也可以请马大夫辩一下药理,有些药性是相克相恶,但采买供我使用的药,完全没有药性相冲到可以毒死人的地步。
换言之,这些药都是普通的药,都不带什么毒性。他明显是被毒药毒死的,能买到烈性毒药的,只可能是去城中采买的官差!真相只有一个,毫无疑问,凶手是王杨!”
这话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交头接耳起来,边交谈边不住点头,一脸沉思怀疑的盯着王杨。
王杨炸了,暴跳如雷,狠狠挥舞着拳头。
“云卿如你血口喷人,老子怎么可能毒死王杨?笑话!我还怕他报复吗?他瘦弱得像根麻杆,他的父母平常养尊处优年事已高,必定受不了岭南恶劣的气候,他们一家子多半都活不下去。
我哪用得着自己动手惹一身骚!肯定是你这个贱人干的!”
围观的吃瓜群众就像是墙头草,听王杨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