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云卿如诧异他的举动。
还以为他会隐忍不发呢。
谢韫深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沉稳模样,整个人蓄势待发,手背上青筋隐隐绷紧。
他知道,和马匪正面起冲突不是明智之举,可他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云卿如他们被抓去土匪窝。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不济……昔日谢家二公子少年状元郎的名号,对于山匪来讲应当还有些利用价值,若是他甘愿投诚当山匪谋士,想来他们也不至于为难她们。
即便情况危急,谢韫深也迅速分析着利弊,哪怕是做最坏的打算,能活下去,为此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马匪冷不丁被谢韫深抽了一棍子,怒从心起,刚要动手,却听一道警告声远远传来:“吵吵嚷嚷做什么?别多生事端,拿了钱就走。”
马匪动作顿住,讪讪的垂首站在一侧,恭恭敬敬的唤了声走过来的男人,“二哥。”
来人是个看起来颇为儒雅的壮年男人,一袭青衫,面色温和,眼底却有精光隐约闪烁,看似无害,却又叫人觉得他不可小觑,有种笑面虎的感觉。
青衫男人只淡淡扫了云卿如几人一眼,便毫不留恋的移开了视线。
马匪很不服气,“二哥,这小子他不服管教……”
男人不温不火的出声,“寻常流犯和官差杀了便也罢了,这一家子不是普通流犯,还想将人抢回寨子,若是被官府顺藤摸瓜找过来,你我都得毙命。”
郭青山大概知晓一些流犯的身份,这谢家人是一家老弱病残,很好辨认。
他们能不能在岭南活下去都两说,除此之外,指不定还有朝中之人的暗杀,他不打算淌这趟浑水。
马匪被说了一顿,诚惶诚恐,又恨恨剜了他们一眼,“算你们运气好!”
他拿着钱扬长而去,郭青山也准备转身离开,此时,一个马匪匆匆而来,面带喜色,“二哥,这队伍有个随行医者,我们已经请他去给大哥看病了,二哥快过来瞧瞧!”
云卿如若有所思,听这话,应该是大当家病了?
不过都与她无关了,好歹他们逃过一劫。
一家子刚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