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尚未燃尽的密信残片上。
\"监察藩王\"四个字若隐若现。
他望着远处乾清宫的方向。
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将腰牌缓缓收入袖中。
当晨钟敲响时,第一道自请减俸的折子摆在了朱厚熜案头。
藩王们的马车驶出朝阳门,车轮碾过前夜的血迹,扬起漫天尘土。
而在东南沿海的暗礁深处,载满假币与兵器的倭船正趁着夜色启航。
……
秋霜初降的深夜。
楚王的画舫静泊秦淮河畔,檀木桌上摆着削减王府庄田的黄册。
朱英的指节捏得发白,青玉扳指在烛火下映出森冷的光:
“张居正丈量土地的折子一递上去,咱们连喘气的地儿都没了!”
肃王朱绅尧突然掀开锦帘,枯枝败叶随着穿堂风卷进舱内。
舱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
“咚——咚——”三长两短,正是东厂夜巡的暗号。
……
此时的紫禁城,乾清宫暖阁内,朱厚熜披着玄狐大氅,盯着墙上的《天下藩王图》。
郑继敏捧着密折跪在丹墀下,羊皮纸上“楚王勾结倭寇”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朱厚熜忽然抓起一把细沙撒向金陵方向:“郑继敏,让那些王爷再蹦跶些时日。”
……
次日早朝!
礼部尚书刘健捧着奏折的手微微颤抖:
“启禀陛下,已有三十七位藩王自请削减赋税”
朱厚熜望着阶下躬身的群臣,案头的《大明律》被穿堂风掀开。
“藩王私蓄甲兵者斩”的条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三日后,朔风卷着黄沙掠过雁门关。
肃王的密使裹着貂裘穿越荒漠,却不知身后三十里处,锦衣卫的玄色披风正隐没在胡杨林里。
与此同时,秦淮河畔的醉仙楼。
蜀王的长史将一叠银票塞进倭寇头目手中。
窗外小贩叫卖糖炒栗子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街角茶摊的老丈,正是东厂番子易容。
深秋的某日,南京城突降暴雨。
楚王私军集结的鼓噪声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