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川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有两个力气极大的侍卫上前将他按住往下压。
前几天在雪地里跪坏了的膝盖传来剧痛,鲜血瞬间染红衣袍。
谢瑾眼惊了惊,立刻上前护他:“都走开,不许碰九川!”
她这几日不分昼夜地和柳修言欢好,竟然都忘记顾九川为她在雪地里跪了三天的事。
他的膝盖,竟伤得这样重?
见谢瑾护着顾九川,柳修言眸光一转,大声哭泣:“祖母,娘子她缠/绵病榻,修言在公主府也没个依靠。求祖母为修言向殿下讨要一纸休书,放修言出府吧。
为大房延绵子嗣的重担,修言一个人只怕是扛不住。”
老夫人见他伤心,冲顾九川怒道:“顾九川,你非要逼走修言不可吗?你是不是想让公主府绝后?”
顾九川解释:“我没有”
谢瑾扶着虚弱的顾九川,又看了眼抹泪的柳修言:“九川,你纵容侍女羞辱姐夫的侍女,害得那侍女投井自尽。听我的,你给姐夫道个歉,这件事就此作罢。”
“那侍女已经死了?”顾九川问。
谢瑾抿唇:“郎中还在救治。”
那就是没死,只是柳修言有样学样,想拿个侍女使苦肉计,朝他开刀。
顾九川推开谢瑾,摇摇晃晃起身:“我没有错,我不道歉。”
谢瑾拧眉劝他:“九川,到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别让我为难。”
顾九川转身:“殿下当真/觉得我错了?”
望着他讥讽的眼神,谢瑾心慌不已,却还是吩咐下人:“二姑爷犯错不知悔改,把他带去祠堂静思。”
二姑爷?
听到这个称呼,顾九川难以置信地望着谢瑾的侧脸,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是二姑爷,而柳修言是大姑爷。他是她拜过天地祖宗的夫婿,柳修言也是她替大房明媒正娶招赘的夫婿。
虽然是兼祧两房,但她的身心已经完全被柳修言勾走了,完全不属于他了。
顾九川推开侍女的搀扶:“我不去祠堂,我自己去佛堂。”
谢瑾家的祖先,他再也不跪了!
顾九川双腿往下流血,一步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