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宁没听,她便高高挂起。
可这件事不是她所愿。
她做了提醒,她也是被迫接受,她在抗拒着。
离春仔细擦着观宁额间细汗,待他转身,便看到她呆呆木木停在门外。
离春掖好被角,他朝着温姿月走来。
“这里药气重,出去走走?”
温姿月不动。
离春未再询问,他推着她的肩膀,两人慢慢的走着。
离春道:“他很可怜。”
“你要怪我吗?”
离春擦去她眼角泪水,安抚道:“不。”
“他很可怜,贵君也很可怜,可这一切不是你造成,你被迫卷入,你也是可怜的。”
“我自四岁起便在贵君身旁侍候,那时贵君不过八岁,他爱笑又善良,每每见到城内乞丐,他总会停下脚步,让下人送去银钱。”
“那些可怜人哭着说自己的悲,贵君总会流泪。”
“他每日等在门口,待到家主回来,便缠着让家主教他一些安民之道,家主对他宠爱,便带着他去书房,一日又一日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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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容清知,满心满腹理想抱负。
他备受宠爱,却温和知礼,京中人人提起他皆是赞誉。
再长大些,他拜了大儒,进了国子监。
他想,做不得官,可他能去教化那些交不起束修的贫寒儿郎。
那日家主终于应了他开私塾的意,容清知兴奋的一夜没睡,他翻着书,想着该如何去给他的学生授课。
第二日,一切烟消云散。
他被锁在床榻上,被亲近的家人献他做筹码,那些疼宠都是笑话。
他浑浑噩噩,看着一个婴孩诞生于他腹中。
待前皇薨,容家权势滔天,所有人恭贺他,道他好运气。
离春和容清知自小一起长大,旁人辱杀不得,可离春只是奴仆,容家便以离春为要挟,道是容清知有三长两短,离春也不必活。
离春对自己有些恨,他就该早早了结性命,他的命不该作为要挟容清知的手段。
再之后,他便见到了面上和善的小殿下,当然,不久后证明,她显示一切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