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鄙夷地冷笑:“幼稚。”
宋挽初也看出来了,梁屿舟就是故意在太子面前演这一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演了,演技炉火纯青,配上“双眼茫茫不见光”的伤情,可信度更高了几分。
太子的目光落在宋挽初脸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邱道长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扒着梁屿舟的肩膀将两人分开。
像是把一只胶着力特别强的章鱼,从挽初身上扒开。
“行了行了,没人跟你抢挽初,你只是瞎了,不是变成林黛玉了!”
宋挽初的脸像是埋进了蒸腾的水汽中,又红又热。
她现在满脑子不停地飘过两个大字:丢人。
不过,当几人围着梨花木桌坐定之后,梁屿舟瞬间从黏人猫咪变成了深沉危险的老虎。
“鸿儿,出什么事了?”邱道长问道。
太子的脸上阴云密布,“京中传来消息,温从白当街怒杀程静宣,已经被大理寺收监了。”
短短一句话,炸得宋挽初脑仁嗡嗡作响。
在她的印象里,温从白的性格就像是他的姓氏,温润有礼,是个谦谦君子。
程静宣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温从白在大街上对他行凶?
平威侯府温家,乃京城望族之一,温从白的父亲温太傅,是太子的老师,一年前,就是温太傅拿到了俞敬年贪污粮草,献媚于长公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