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比划着：“那里应该有枚戒指印，但现在没戴。”
程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婚戒？他老婆！”
她转身就要冲回审讯室，被刘东拦住。
“等等。”
刘东从公文包里抽出本工作日志：“第38页，李明上个月连续请假三天，理由是岳母住院。但我查过职工医院的记录，那三天他爱人张淑芬独自在妇产科做了流产手术。”
程雪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技术科所有人员的家庭情况我都了解。”
刘东轻声道：“改良机床需要团队稳定。”
程雪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刘顾问，有兴趣一起审吗？”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李明明显抖了一下。
他看到刘东跟在程雪身后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李科长。”
刘东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平和得像在讨论技术问题：“你爱人身体好些了吗？”
李明脸色刷地变白：“你什么意思？”
“三月十八日。”刘东翻开工作日志。
“你请假陪爱人去职工医院，那天b区车间的材料刚好到货。”
他抬头：“真巧，不是吗？”
程雪适时推过去一份医院记录复印件。
李明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眼泪突然涌出来：“是他们逼我的，淑芬怀孕五个月时，有人给她寄了恐吓信，还有死老鼠。”
程雪和刘东交换了一个眼神。
“谁指使的？”
程雪倾身向前。
李明张了张嘴，突然像被掐住脖子般噤声。
他疯狂摇头：“不、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淑芬。”
接下来的半小时，无论怎么问，李明都像蚌壳一样紧闭着嘴。
最终程雪只能让人把他带下去。
“已经够了。”
走出审讯室，程雪揉了揉太阳穴：“至少证明背后确实有人，局里会派人保护他爱人。”
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刘东看了看手表：“程警官，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走了。”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