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又说:直升机是军-字头的,不在民用空中管制权管辖范围内。
特助还说:直升机进入军-区,对方的指令级别远高于申家,无法牵制。而且里面有人搞定了和家的私人飞机航线问题,直接从军&区起飞,目前已经追踪不到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直升机,用军事力量把人强行带走,只可能是和司宴和云暲为了能够迅速且顺利撤离,请了凌隺一出手帮忙。
这样,云暲才敢当着他的面挑衅,知道他一定拦不住他们,知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亵玩殆尽,从他眼底下消失,只能失控崩溃,无能狂怒。
他紧赶慢赶,争分夺秒,一切还是在最后一天,在订婚当天,毁于一旦。
而且还恰好毁于他特地提防的几个男人之手,简直如同陷入跳不出去的因果轮回怪圈。
这种感觉,就像他明知道前路有巨大陷阱,甚至清楚陷阱是谁挖的,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觉得自己能一跃而过。眼看要跳到对面,却被等在那里的人一脚踹进陷阱里,居高临下嘲讽他的盲目自大,一败涂地。
申相仪站在书房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隐隐发白的天空。
一夜未眠的他看起来有种褪了色的平静,青苔从他身上剥落,露出干瘪苍老的灵魂。
听完特助们战战兢兢汇报完情况,他沉默了很久,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吐尽这一晚的混乱离奇在他胸腔灼烧后的灰烬。
等在书房外间的几大特助们听到他开口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告诉芸姐,通知亲友,订婚宴取消,取消的原因是和司姝突发恶疾,多余的不必解释。”
“监控媒体和网络,不得出现任何有关此事的不利于申家的消息。”
“在爸爸醒来吃完早餐和保养药之前,别把这件事传到他面前,我会亲自和他说。”
“……”
诸事安排妥帖的最后,他说:“拿到云昳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我要和他通电话。”
*
b市,云家。
云暲站在云昳的书房里,笑着看将近一个月没见的哥哥。
云昳平静地从大书桌后起身,在云暲的注视下走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