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爹去吧。”
这事对萧晏来说,可能真的不算事。
“咱紧一紧,能自己解决。”陆弃娘道。
“好了,还有客人,去忙,我去去就来。”
萧晏走后,二丫还失魂落魄。
她现在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
大丫道:“事情都发生了,懊悔害怕也于事无补。起来帮忙干活,真要赔钱的话,银子是挣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二丫打起精神帮忙干活。
陆弃娘见状,狠狠心去旁边买了几块饴糖回来给女儿们吃。
“行了,不想了,爹娘都在。身上被打的地方疼不疼了?”
“不疼了,娘,对不起,我闯祸了。”豆大的泪珠从二丫眼中滚滚而下。
到底还是个孩子。
陆弃娘安慰她几句,就去前面忙活了。
没办法,穷人连伤心都是奢侈的。
有话晚上回去再好好说。
萧晏去了文川里。
这里是京城著名的一条巷子,住着很多达官贵人,却又异常低调安静。
青石板被磨出包浆,裂缝里钻着铜钱草。
今晨刚下过雨,日头斜切过石面时,凹痕里的积水泛银光,像撒了一地碎镜片。
萧晏步履匆匆,来到一处大宅外。
镇宅的石鼓雕着萱草纹,朱漆大门,宽敞气派。
他抬手敲门,半晌后才传来一声傲慢的声音:“谁呀?老爷今日不见客,回吧回吧。”
还好,他今日在。
萧晏道:“麻烦禀告一下你家老爷,就说萧晏求见,他定然会见我,有劳了。”
“萧晏?知道了,你等等。”
门从始至终没有打开过。
但是和高门大户的所有门房一样,这家门房,显然也是懂得看人下菜碟的。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门房恭敬地道:“萧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萧晏跟在他身后走进这座少有人能踏足的宅院。
假山流水,曲径通幽,步步是景。
“咱们又见面了。”
坐在主位上的,不是滕文甫,又是谁?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