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要再劝,谷栖山大手一挥,“好了,你们都不必再劝。瑾王乃亲王,他在西平出了事,本将军难辞其咎,而今京中的钦差尚在,本将军若不拿出态度来,如何向皇上交代?”
这话让众人都无话可说。
谷兆麟提出同去,谷栖山拒绝了,“城中需要有人镇守,你留下,镇守后方,我也能更加放心。”
谷兆麟闻言,便也不再坚持,眸底闪过一抹算计。
书宁说得没错,用瑾王和戈叙白做诱饵,义父必然上钩。
他悄悄给羌笛人递了信,这才有了这一出戏。
羌笛人准备了天罗地网,他也给义父准备了大礼,他只要出了城,势必腹背受敌,有去无回。
等着吧,他很快就能去跟他心心念念的徒弟在阎罗殿相聚了。
楚翊安听闻了此事,再也躺不住了,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可能?瑾王怎么会活着?我明明看到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的!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
这话他说得多了,自己都完全相信了。
好似当夜自己真的亲眼看到了萧晏辞的脸。
赵书宁听着他的絮叨,神色一派镇定。
“慌什么?瑾王落到羌笛的手里,岂会有活路?”
楚翊安的脸色依旧难看。
这岂能一样?
瑾王若是坠崖身亡的,那功劳就是他的。
但瑾王若是落在羌笛人的手里才丢了性命,功劳与他就没有半点关系。
他如何甘心?
便是戈叙白也没有死,那他受的这些伤岂不是都白费了?
赵书宁看出他的心思,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待此事成了之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谷栖山亲自率领大军出城,段横江随行,引得百姓议论纷纷。
谷兆麟站在城门远眺,目送大军远去,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义父,我们的父子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翌日,一支队伍仓惶回城,原本的五千大军,现在只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