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叙白神色几番变化,谷栖山却轻松玩笑,“听到了吗?我身体好得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师父,岂能把死字挂在嘴边?”
叶寒衣也跟着“呸呸呸”,“武将不兴说那些。”
她爹每次说死字,她娘都得呸呸呸几声,叶寒衣也学了来。
谷栖山本不忌讳这些,但看着他们两人那副严肃的神色,他心头微暖,嘴上便也改了口。
“好,不说。”
死过一回,他也的确比以前更加惜命了。
最近,蒋鹤荣等人又陷入了愁云惨淡。
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本扭转的舆论竟然还会再起风波,蒋家再次遭到了质疑与攻讦。
蒋鹤荣将这一切全都怪在了“阿蘅”的头上。
“谁能想到那人竟是羌笛细作?当初我第一次看到她就觉得她十分可疑,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今看来,果然如此!搞不好,咱们蒋家也要被牵连,扣上一个勾结羌笛的罪名。”
其他人没有他骂得凶,但心中对此的确是认同的。
此时,大家都忘了,是蒋南笙给蒋老太医医治,这才让他苏醒了。
就在蒋鹤荣激情开骂的时候,蒋老太医满含怒气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闭嘴!你个没用的东西,出事了就只知怨怪旁人,可有从自己的身上找过原因?”
蒋老太医撑着坐了起来,他的身子依旧单薄瘦弱,面皮枯瘦如老树皮一般,但此时骂人的气势却是不弱。
外头的事,他都已知晓。
他并没有因此受到打击,一病不起。
蒋南笙离开之前,已然跟他通过气。
蒋南笙说,“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您老只需好好保重自身即可,切莫被外头那些唬人的消息吓到了。待时机合适,一切都可逆风翻盘。”
她没有说出具体的计划,蒋老太医也什么都没有多问。
对于蒋南笙,蒋老太医素来都是放心的。
她这么说,自己信她。
他不能倒下,要撑起来,若是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他不至于力不能支。
方才听到自己儿子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