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听得心里一软,看她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如玉般的皮肤上还有刚刚陛下留下的痕迹,饶是司空见惯的半夏,也禁不住红了脸。
现在已经入秋,怕她着凉,半夏把床上的锦被往她身上拢了拢。
“娘娘不要想太多,陛下不会真的跟娘娘生气的,您先休息,明天就会好的。”
姜云烟虽然表面点点头,实则心里惴惴不安,她今天已经被太后叫去罚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又红又肿,人也异常疲乏。
偏偏那年轻的帝王,每次和她在床榻上,总是不加节制,而她碍于帝王威严,也不敢忤逆他。
她不像其他几个嫔妃,有强大的娘家作为后盾,姨夫一家被抄后,她就被知府作为献礼送进宫,她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撑腰。
而她每次被多宠爱一分,这宫里的其他人就像猛兽,恨不得撕她肉,喝她血。
她想起昨日太医给她请脉,说她郁结于心,才会气血不足,如果继续郁结下去,不仅很难怀胎,身体也会垮掉。
她想着,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呢,每天在这吃人的宫里,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说错做错,引来猜忌,引来杀身之祸。
她现在仅有的,就是靠着帝王对她的那一点新鲜感,好困在这宫里多活一日。
半夏看她终于躺下,不过还是流着泪,心里叹了口气。怕她睡不着,点了安神香,便在殿内的小塌上躺下守夜。
第二日,兰嫔失宠的消息就传遍后宫各个角落。
慈宁宫内,太后听闻这个消息,嘴边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哀家就说过,皇帝再宠她,也是个正常男人,是个正常男人,就迟早会厌烦。”
岑嬷嬷从宫女手里接过参茶,奉给太后。
太后喝了一口后继续道:“让如儿准备准备,今晚她该侍寝了。”
“是。”
当晚,如妃侍寝的消息很快传到长秋宫。
姜云烟听说后,松了口气。
她早早上了床,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一股酸涩的感觉,随着夜深,逐渐加浓。
直到快天亮,她才说服自己,大概是因为怕自己就此失宠,在这宫里更加难以度日吧。
一连半个月,皇帝都没有再踏足长秋宫,这更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