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一堆人等着看笑话,而姜云烟已经无从顾及了。
她生病了。
半夏端来汤药放在床边小几上,把姜云烟从床上搀扶起来。
不过短短半个月,因为一场风寒,让本就体弱的姜云烟断断续续一直好不了,加上近日快要入冬,天气一冷,她一咳就是大半夜。
半夏搂着瘦了太多的身体,一阵心疼,这帝王的宠爱当真是难测,姜云烟病了这么久,也不见陛下来探望过一回。
“娘娘,奴婢伺候您喝药。”
姜云烟模模糊糊醒来,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睁眼看清楚是半夏后,也说不清心里为何会有点失落。
她病得有些没力气,就着半夏递到唇边的勺子,一口一口喝完了药。
半夏怕她苦,把一早准备好的窝丝糖捻了一颗到她唇边,然后将她放下让她继续躺着。
姜云烟把糖含下去后,又低声啜泣起来。
“小时候,我每次不喝药,爹爹就会买窝丝糖哄我,药太苦了半夏,还是这窝丝糖不甜了?”
这已经不是姜云烟生病以来第一次谈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半夏心里突然一个咯噔,她小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过,病重的人,如果总是回想起年少时候的事,那多半是要不好了。
不会吧?自家娘娘不就是得了风寒吗?怎么可能会到那个地步?
半夏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向来话少,只能静静听着姜云烟念叨,直到那声音停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才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习过武的半夏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她马上转身要行礼,就被赵怀瑾挥手免礼。
她退到一边,看着年轻的帝王走近,坐到床榻上。
床上的人此时已经熟睡过去,那浅浅的呼吸,还有看出来瘦了一大圈的小脸,让赵怀瑾脸色沉了下去。
“她怎么病得这么重?”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拷问,半夏赶紧单膝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太医说娘娘因气血不足体弱,才让这风寒来势汹汹,只要好好调理,不日就会痊愈。”
这是太医的原话,半夏如实禀告。
赵怀瑾本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姜云烟却哪怕在梦中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