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銮眼神一凛,刚要动作,却被容央轻轻拦住。她直视着锦瑟充满敌意的眼睛,缓缓从怀中取出《香谱》:“这上面有我母亲的字迹,七师叔应该认得。”
锦瑟一把抢过,胡乱翻了几页,突然顿住。
“这”锦瑟的手微微发抖。
江无双叹了口气:“锦瑟,听师父的话,把书还给人家。这位确实是瑶华师姐的女儿。”
锦瑟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松手。容央这才注意到,少女手腕上布满细小的疤痕,像是常年采药留下的痕迹。她腰间挂着个破旧的药囊,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平安”二字,针脚粗糙得可笑。
“你每日都去采药?”容央突然问道。
锦瑟一愣,下意识捂住药囊:“关你什么事!”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防备,“自从三年前师父旧伤发作差点”话到一半突然哽住,眼眶通红,“我就发誓要治好师父的腿!”
屋内一片寂静。师娘抹着眼泪走上前:“这丫头”她轻抚锦瑟乱糟糟的发辫,“是老七在山下乱葬岗捡的。那年闹瘟疫,她全家都”
“师祖母!”锦瑟突然大喊,声音里带着难堪的颤抖,“别说这些没用的!”她猛地将《香谱》扔回给容央,“既然你说能治,那就证明给我看!”
容央接过书,发现锦瑟方才翻看的那页,正是记载治疗经脉损伤的方子。页边空白处,还留着母亲当年随手写下的笔记:“七师弟性子倔,用药需佐以蜜糖。”
“锦瑟姑娘。”容央轻声道,“能否让我看看你采的药?”
锦瑟警惕地后退半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