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退半步!”玄一银白的面具在晨光中一闪,手中未出鞘的长剑精准点在一名护卫的肩胛,“拓跋家的断门刀专攻下盘,这个空档会要你的命。”
锦瑟看得入神,药碾里的甘松粉撒出来些许。她慌忙蹲下身去收拾,却听见调香室传来“叮叮当当“的铜器碰撞声。
调香室内,容央正俯身调试新制的铜蒸馏器。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素青的衣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发间那支梨木簪有些松了,几缕青丝垂落在颈侧,随着她调整铜管的动作轻轻晃动。
“师姐!”锦瑟气喘吁吁地撞开门,“药材都分好了!”她将厚厚的清单拍在案几上,震得旁边的鎏金香炉晃了晃,“按你说的,雪胆和龙血竭单独存在玄铁柜里,其他”
容央突然抬手示意她噤声。她指尖点在清单的“雪胆”条目上,眉头渐渐蹙起:“这批雪胆是谁送来的?”
“城东林记药行啊。”锦瑟眨眨眼,“我亲自看着他们从密封的锡罐里取出来的。”
容央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个锦盒,掀开时寒光一闪——竟是根三寸长的银针,针尾缀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她小心挑开装雪胆的锦囊,银针缓缓探入。
“你看。”容央将针尖举到光下。原本银白的针身此刻泛着诡异的青黑,珍珠也蒙上了一层灰雾。
锦瑟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断肠草粉末。”容央冷笑一声,指尖轻捻针尾。珍珠突然“啪”地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朱砂色粉末。“混在雪胆里几乎无色无味,但遇银则黑,遇珠则裂。”
她突然将银针往案上一拍,针尾深深扎进檀木:“拓跋家倒是舍得下本钱。这点断肠草粉,足够毒死一城的守军。”
锦瑟脸色煞白,突然想起什么:“昨天验收时,林掌柜的指甲缝里好像有这种青色”
容央眸中寒光乍现。她取下腰间银匕首,“唰”地在掌心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入装有雪胆的玉碗。血液瞬间变成紫黑色,冒出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