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銮起身,深深一揖:“晚辈谨记容相教诲。”
容晏这才露出今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既如此,殿下这几日不用来了,这几日让央儿多回府陪陪老臣。”
“全凭容相安排。”谢同銮恭敬道,眼角余光看到容央正偷偷对他眨眼,心中一片柔软。
午膳后,容晏借口公务离府,特意留二人在花园独处。
“父亲今日可算为难你了。”容央与谢同銮并肩走在梅林中,轻声道。
谢同銮握住她的手:“为人父者,理应如此。若将来我们有女儿,我怕是比容相还要苛刻。”
容央脸上一红,却没有抽回手:“你那誓词是何时写的?”
“那日向父皇请旨后便写了。”谢同銮凝视着她,“央央,我知你心中仍有不安。但请你相信,我谢同銮此生绝不负你。”
容央望入他诚挚的眼眸,轻轻点头:“我信你。”
一阵风吹过,梅瓣纷飞。谢同銮抬手拂去落在容央发间的花瓣,情不自禁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赐婚圣旨下达后的第五日,容晏难得休沐在家。清晨,容央正在香阁调配新方子,拂霜匆匆跑来。
“小姐,相爷让您换身素净衣裳,说带您去个地方。”
容央放下手中的香勺,看了看自己沾染了香料粉末的衣袖:“父亲可说去何处?”
拂霜摇头:“相爷只说要带您去见故人。”
半刻钟后,容央换了一身月白色绣银线梅花的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简单的木簪,来到府门前。容晏已等在马车旁,今日竟也穿了一身素白长衫,显得格外肃穆。
“父亲。”容央轻唤一声,容晏回过头来,眼神柔和了几分。
“上车吧。”他伸手扶女儿登上马车,“带你去看看你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容央心头一颤。自从认亲以来,父亲极少提起母亲瑶华长公主的事,仿佛那是个不能触碰的伤痛。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向城郊行去。容晏一路上沉默寡言,只是不时望向窗外。容央注意到父亲手中攥着一块玉佩,指节都微微发白。
“父亲,”容央轻声问道,“母亲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