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村里,好歹能自己说了算。”
老支书看着台下的村民,原本满怀期待的心情渐渐凉了半截。
他扯着嗓子又问了一遍:“真没人愿意报名?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可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沉默。
村民们有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有的互相交换着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老支书心里直犯嘀咕:“这咋回事?平时有点啥好处,大伙都争得头破血流,今儿个咋都犯傻了?”
李辰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心里清楚,村民们不是不想要工作,而是如今的李家庄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穷得叮当响的村子了。
这一年来,靠着科学种植和副业发展,家家户户都过上了温饱的日子,谁还愿意轻易离开故土呢?中国人骨子里讲究的,就是安土重迁,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背井离乡去陌生的地方打拼?
等村民们都散了,老支书愁眉苦脸地坐在晒谷场的石磙上,吧嗒吧嗒抽着闷烟:
“辰溪啊,你说这事儿闹的,十个名额一个都没卖出去,你咋还笑得出来?”
李辰溪蹲下来,捡了一根草棍在地上划拉着:“老支书,您回想一下,要是搁在去年这个时候,咱村遇到这事儿,会是啥光景?”
老支书猛地吸了一口烟,烟灰掉在鞋面上:“那还用说?怕是得挤破头,连外村的人都得托关系来抢名额。”
李辰溪笑着拍了拍老支书的肩膀:“这不就对了?为啥现在没人抢了?因为大伙日子过得舒坦了,没必要再去外面瞎折腾了。
这是好事啊!至于名额嘛,咱李家庄没人要,有的是地方抢着要。
您忘了,上水村、王庄还有城里头,多少人眼巴巴等着工作机会呢!”
老支书听了,猛地一拍大腿:“对啊!你看我这脑子,光盯着咱村了。
这段时间你带着大伙奔好日子,我就想着可不能辜负你,把这名额紧着咱村人,倒忘了外面的世界了。”
当晚,李辰溪躺在自家的土炕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既然李家庄的乡亲们不愿意离开,那就去别的村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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