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顿住,
她这个阿玛虽是酒色之徒,但也不是全无脑子,有许多事情她记不起来了,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如何。
已经知道她还活着,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还在女儿的头七跟姨娘厮混,足见情感淡薄。
“阿玛,我是阿蘅,我没有死,”司马亦蘅笃定地说道。
只是身边的人都不怎么相信,不敢上前。
阿瑶起身,走到妹妹身前,眼中嵌着的泪花淌下来,嘴角抽动,颤抖的双手抬起,轻轻地握住妹妹的手,冰冷却还是有一丝温度。
她的绝望,恐惧,心痛在此刻化作一腔欣喜,将妹妹搂紧在怀里说道:“阿蘅,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阿蘅有些不适,犹豫了几秒,抬手环住姐姐的腰背,轻拍,抚慰她差点失去亲人的伤痛。
司马亦婉紧紧地扯住衣袖,从方才的惊慌失措中恢复了理智,掐了一把柳氏的人中。
柳氏从昏厥中悠悠转醒,看见司马亦蘅,吓得蜷缩到一旁的桌子下。
“母亲,我的好妹妹没有死,现在回来了,”司马亦婉故意拖长了最后几个字的音,似是埋怨母亲办事不力,那她秀女的位置就要落空。
她才讪讪从桌底钻出来。
司马府的丧礼变成一场闹剧,司马尚在下人前面脸上挂不住,瞪了一眼柳氏,
留下一句:“哼,把这些都给我撤了,”
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