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仆从吓得四散逃窜。
“救命,诈尸了”
“四小姐回来了”
“她一定有什么冤情,回来索命,”
“冤有头,债有主,您不要来找我。”
“四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您,您手下留情。”
司马尚,司马亦婉,柳氏听见灵堂骚乱,跑出来皆怔在原地。
“你你”
柳氏张大嘴巴,一副见鬼的模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阿蘅抬眼,看见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人,腰间系着白布,四十来岁,黑黄的面皮,团团一个胖脸,留着墨黑两绺鼠须,双手背在身后,半眯着的双眼闪过一丝狡黠。
旁边的夫人衣衫不整,面上的潮红还未退却。
阿蘅冷哼一声,自家女儿的头七,还有心情办这种事儿,也不怕鬼压床。
破碎的记忆再次顶破脑袋,阿蘅扶着额头,那些痛苦的记忆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她是刑部尚书司马尚的幺女,打小身体不适,将养在自家的庄子里,额娘离世得早,依赖着长姐司马亦瑶教导,没多久阿玛就娶了柳氏进门,生下了二姐司马亦婉,三哥司马继。
待她十三岁生日一过,因家中女儿要去选秀,便重新回到尚书府学规矩,不料阿玛却只让嫡女参加选秀,引得柳氏不悦,处处与她们姐妹两为难。
终于有一日柳氏把阿蘅骗至庄子里喂了毒药,手下的人把她丢进乱葬岗,一把火烧了亦庄
她瞟了一眼棺中的焦尸,被烧得面目全非,心想:“该是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没把我的尸体烧成灰,还是应该嘲笑你的愚蠢。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留我一具全尸,现在我回来了就是你们的报应。”
“阿玛,那棺材里躺得是谁?”
阿蘅幽幽地声音传到柳姨娘和司马亦婉的耳中,如催命的鬼符,她们双双跌坐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背后。
“姨娘,你好狠的心,”司马亦蘅继续装神弄鬼,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柳氏背脊一僵,差点吓破胆,昏死过去。
“母亲,你怎么了?”司马亦婉在一旁呼天抢地。
灵堂点了不少蜡烛,灯影摇曳,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