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几样果脯蜜饯,酸杏干,雕花梅子球,酸枣糕,都是九爷托人找来极好的东西,
司马亦瑶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她已经受孕四月有余,这孩子是她与九爷恩爱的结晶,
骊歌面色凝重地掀开珠帘而入,亦瑶搁下手中的汤匙,补汤溅起水花,
“福晋,宫里递了话出来,二小姐殁在了浆洗池,”
亦瑶面色淡淡道:“知晓了,如何让办事的人闭嘴,务须我多言。”
骊歌会意,说道:“四小姐恐怕已经看出端倪,若是问起该如何解释。”
亦瑶端起放温的补汤一饮而尽,抽出帕子擦干净嘴角的汤汁,说道:“实话实说。”
骊歌垂下眼睫,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亦瑶立起身子,靠在梅花案几上阖眼道:“你不是个忸怩的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有话就直说,”
眼前的主子与先前判若两人,以前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而现在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般轻巧,连眉头都不曾紧一分,
跟了她这么多年,忽然觉得拿不准主子的脾性,开始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斟酌片刻还是说道:“亦蘅小姐若是知晓二小姐的死因,很有可能与主子离心,要不还是找个替死鬼搪塞过去。”
亦瑶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说道:“她不是个小女孩,应当让她知晓一些事情,这太平日子可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哪里就能万事随心,她现在跟十三阿哥爱得死去活来,将来总是得做抉择,”
“还不如我这个做姐姐地趁早断了她天真的想法,长痛不如短痛。”
骊歌点头道:“还是主子考虑得长远。”
翌日,吉祥所
司马尚领着家眷进宫给女儿敛尸,吉祥所阴风阵阵,旁边还停着几具尸体,
庭院有道士,和尚打醮念经,焚烧炉里的火焰飘起黑色的浓烟,
待阿蘅到达之时,柳姨娘扑在亦蘅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嘴里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让你别进宫,偏要趟这趟浑水,”
“姨娘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