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耀眼的红,身姿挺拔如松,墨发高束,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含情目明亮而多情。
只是他唇色有些苍白,齐眉系着一抹绛红抹额,更显得惊心动魄。
四周的黑暗之中,却看得清他眼底的晦涩与期盼,那双眼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心底。
郁献音微微坐起身,身上的薄被下滑,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成了夜色下的一抹雪色。
“你受伤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罗廷昭脸上露出一抹委屈,从前许多年他习惯了低头去哄她,尤其是装可怜。
今日挨了家法,他怎么能不让她知道呢!
“是我爹知道我擅自做主后,请了家法,不过不严重,不算很疼,我还能忍受。”
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的唇色好像越发的苍白。
也不知是不是那身红反衬的。
他在她面前蹲下了身,眼神亮亮的,握住了她的手。
见她没有反应,便更进一步的抬起胳膊,将滑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发拨到了身后。
“你生气了吗,阿音?
可我只是太想见你了,一想到以后要常驻边关,见不到你,我这里就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还要不停的在里面绞弄一样疼。
比身上任何一次受的伤都让我难以忍受,因为你还要再嫁他一次,阿音,你说我该怎么办?”
罗廷昭握着她的手,去贴他的脸,明明是蹲着,却比她坐在床上还要高。
那身的耀眼的红像是新娘朱唇上的口脂。
偏那双眼像是在可怜巴巴的求她疼他一样。
郁献音手指动了动,轻划过男人的脸庞,沉默一瞬后,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罗廷昭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瞬间变红。
但很快毫不犹豫的起身,听话的解开了腰封。
那枚崭新的梅花香囊轻轻摇曳,红色的里衣落下,身前肌理如块垒的胸腹袒露,肤色并不如玄祁那般白皙。
身上大大小小还有许多疤痕,最明显的当属心口那两道。
一道是匕首伤,一处是洞状的口子。
郁献音的目光微顿,眼看着罗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