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漾心里的执念,仿佛一下子落下,人也渐渐地闭上双眼。
听着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股强烈的冷风夹带着风雪,急速靠近。
吹的邬漾,浑身似被万根针扎进血脉,疼的不得不睁开眼。
男人打帘子进来。
他身着紫色绣蟒官服,金冠束发,外披纯白色狐裘。还真是和当年初见他时如出一辙,这么多年,没有一丝变化。
只是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目光冷如寒冰,永远这一副模样,只是俊朗的眉目间多了几分锐利的气势,不愧是上位之人。
邬漾瞧着面前男人,缓缓笑开,喘息着,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开口:“沈从诚,我后悔了。若有来世,再不做沈家妇。”
邬漾说完这一句,一口鲜血急促喷涌而出,吓得一旁的邬澜尖叫出声。
沈从诚瞳孔骤然急缩,一步上前,将邬漾揽进自己怀中,颤抖着双手,沙哑出声:“阿漾……”
若有来世……
邬漾脑子里回荡着死前说的最后那句话,不停的重复,如念咒一般。
后脑勺突如其来的疼痛,将她从一片黑暗的旋涡中来回拉扯。
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邬漾和古代的邬漾,两个灵魂相遇,耳边窸窸窣窣的哭泣声,“小姐,小姐。”
邬漾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蒙与困惑,仿佛刚从一个漫长而虚幻的世界归来。她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脸上满是初醒的懵懂。
初晨的阳光滑进屋子,邬漾循着阳光的方向看去,感受到了久违的清晨空气。
“小姐!您终于醒了!”跪在床边的小丫头,看到床上人睁开双眼,激动地抱住邬漾,那哭声真切又撕心裂肺。
“薄~薄荷。”邬漾有些沙哑的开口出声,本能的叫着面前这个小丫头的名字,似乎是刻在记忆里的。
薄荷是邬漾的贴身侍女,奶娘的闺女,从小跟邬漾一起长大。
薄荷赶忙松手,急促道:“小姐,头疼不疼?我去喊大夫来!”
邬漾就躺在床上,看着薄荷和几个丫鬟,连带着一位老者大夫进进出出,一个时辰后,房间里总算是安静了。
大夫给邬漾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