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呆呆地看着小姐,手中端着蜜饯碟子,迟迟才开口道:“小姐,就这么一口喝完了?那这蜜饯?”
薄荷从小跟在小姐身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连眉头都没眨,也不用含着蜜饯,就把苦口的汤药喝完了。
“哦,刚醒来有点渴,蜜饯就不吃了。”
邬漾后背垫着枕头,坐在床上,环视着房间里四周。
醒来后,这一个多时辰,二十一世纪现代人邬漾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魂穿到了古代,这个同名同姓的邬家大小姐身上。
不过作为现代人的邬漾,倒是想得很开,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不是活着呢。
“薄荷,我这头,是怎么伤的?”邬漾现在稍微一扭脖子,后脑勺就连带着疼。
薄荷蹲在床边,手里还端着那碟蜜饯,眼神打量着邬漾下一秒硕大的眼泪啪啪的掉下来,呜咽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拦住您爬墙,去跟那沈家公子私奔。我也没给您放好哨,被老爷的侍卫发现,将您从墙上给拽了下来。这才,这才磕伤头。”
薄荷一边哭,一边放下蜜饯,跪在地上求小姐原谅,“小姐,都怪我,都怪我!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薄荷口中的夫人,是邬漾的亲生母亲,邬府的前大夫人。
只是刚刚魂穿过来的邬漾,有些断片,好多记忆都是断断续续下的。
“你先起来。”邬漾伸手,将薄荷扶起来让她坐在床边,靠着自己。
“你家小姐我,磕伤了头,思绪有些混乱,不过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过,你刚刚说,我爬墙是为了私奔?”邬漾虽然还没适应身份,但也没想到,古代都这么开放了吗?
“是啊,小姐。沈家公子沈从诚。”
“您说,您对他是一见钟情。还说,这辈子要么嫁给沈从诚,要么死。”薄荷眨着一双小鹿眼,乖乖的复述出来。
没记错的话,薄荷比邬漾小一岁,那这位邬大小姐今年也一十有五了。
虽然和现代人的邬漾比起,二十八岁,还小很多。
但也应该懂事了,怎么能说出这样无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