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桉整张脸毫无血色,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股强烈的屈辱感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他缓缓地抬起双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脸。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这片黑暗之中寻找到一丝丝可怜的慰藉。
季庭桉。
你真不配活着。
…
季阮之窝在傅知珩怀里,葱白般的细指摩挲着他健硕的小臂。
两个月的时间,过眼云烟。
用的所用的药物无一不是天价的特效药,傅知珩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阿珩。”
清冷却又不失温柔的声音自怀中传出。
傅知珩双臂下意识地向内紧了紧,他的下巴抵着季阮之的发顶,丝丝缕缕的清香萦绕着他的鼻尖。
他的嗓音柔沉似水。
“嗯?”
“我哥和我说,我…季庭桉的换肾手术已经顺利完成了。”
十七年的朝夕相处,说到季庭桉时,她差一点就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一声‘哥’。
话到嘴边,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化为一声轻叹。
“嗯。”
对于季阮之的话,傅知珩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的手如同一条灵活的蛇,顺着季阮之丝质睡衣的下摆,不安分地向上滑动。
粗粝的指腹擦过娇嫩的肌肤,所经之处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细微颤栗。
季阮之下意识地隔着薄滑的布料,抓住了他肆意游走的手。
“别闹。”
“你知道是江聿帮他找到了肾源?”
她的声音低若蚊蝇,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嗔怪与羞涩。
傅知珩冷声一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阮之耳后。
他轻启薄唇,牙关半开咬住了怀里小人儿的耳垂。
“嗯。”
傅知珩拖着尾音,懒懒地应道。
原本是非分明的回答,在这一刻变了调。
傅知珩的指节抚过月晕边缘,在被轻雾笼罩的蔷薇上勾勒出微颤的涟漪。
“嗯……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