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她双唇嗡动,呢喃道。
“太太,该吃药了。”
张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托盘放在茶几上的轻响。
江浔知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机攥得更紧了些。
药片在瓷盘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先生说您今天情绪不太稳定。”
张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柔和,“他晚上有个会议,会晚些回来。”
江浔知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那些药片上。
自从陈忠给她检查过身体,说胎象有些不稳,加上她最近的失眠愈发严重。
傅知珩便在国外最权威的医药机构选了些对胎儿并没有影响的滋补和助眠药物。
”我很好。”
江浔知开口说道,声音干涩得像是很久未曾开过口,“不需要这些。”
张妈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太太,傅先生都是为了您好,您看,自从上次您”
她欲言又止,目光扫过江浔知手腕上已经淡去的淤青。
江浔知猛地站起身,手机从膝盖滑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要出去走走。”
“外面在下雨,傅先生说——”
“我不是他的囚犯!”
江浔知打断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沙发扶手才没有跌倒。
自从被带到这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她已经两周没有踏出大门一步。
傅知珩称之为“修养”,但她知道这是什么。
软禁。
以爱为名的囚禁。
张妈退后一步,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我去给您拿伞。” 她低声说,匆匆离开了客厅。
江浔知弯腰捡起手机,心跳加速。
傅知珩今晚不在家,这是机会。
雪越下越大。
江浔知站在庭院里,黑色长柄伞隔绝了大部分雪花,但仍有几片顽强的雪粒钻进她的衣领,化作冰凉的水滴滑入脊背。
她仰起脸,深吸一口气,让寒冷的空气充满了肺部。
远处的山峦已被雪覆盖,模糊了轮廓。
她想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