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远,后面的话厉时安没听清,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科研员口中的那位应该是他?拿了他的血试验也不见起色?
又因为外面莫名出现许多狂暴alpha,所以最近才如此风声鹤唳?
厉时安心下愈发沉重,他从江乐乐口中探听到不少消息,尽管江乐乐知道的十分有限,但加之他之前察觉到的蛛丝马迹,结合起来也足以说明不少事了。
现在他要去那个地方,证实他的猜测。
两侧alpha在一栋大楼面前停下,分别向外侧步:“我们就送到这里,您可以进去了。”
厉时安抬头仰望这栋大楼,他处于科技园的最里面,莅临高墙,再往后是那条环岛河流,他们走到这里大约花了十几分钟,两三公里的样子。
这栋大楼和其他的楼宇不太相同,他并没有多么巍峨高耸,却足够宽大绵长,有点类似于医院、公寓那种半弧形的建筑,非要形容的话,像个翻开的书页。
厉时安此刻就站在书页的正中央,一扇很是原始的重型金属门横立在他身前。
仿若深渊獠牙,缓缓向他张开血盆大口。
他在门口顿了须臾,没人催促他,也没人来押送他。
这些人笃定他跑不掉。
少顷,他迈开步伐,拎着医疗箱一步一个脚印往里走。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随着走动的深入跳得愈发仓皇。
咚——
铁门轰然关闭,从此灿然光芒仅能从远处厚重玻璃下艰涩地钻进几缕。
却也不是窗外那缕了。
甫一进门,厉时安就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腐味,被更浓烈的碘酒消毒液味压了下去,却还似阴魂般久久不散。
一不注意就会钻进鼻腔,引起不适。
楼外朝阳明媚,六月盛夏之际,这楼内竟冷的惊人。
厉时安绷紧肩胛,紧了紧身上的白色护工服,意识到这不是空调的凉爽,也不是凛冬的严寒,更不是秋风的爽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