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里有无数冤魂不散,怒嚎着不公、怨怼着剥削,散发出阴森的、刺骨的寒意。
这得死多少人?
身体泛起恶寒,楼上拐角处走下来个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这人举着本子打量厉时安,问:“你就是易辞?”
厉时安回忆着和易辞仅有的接触,想象正常的omega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应付,他垂下头,遮掩住眼里的恐惧,哑着嗓子“嗯”了下。
余光瞥见这位研究员的胸牌,他姓王。
王姓研究员很是冷漠,没对他的乖顺表示满意,也没斥责,他年迈的脸上嵌进去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眼尾和唇边向下耷拉着,看着很不好说话。
他面无表情扫了厉时安一眼,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二话不说就往回走,并在手上的本子上打了个勾,留下句:“跟上我。”
他知道这些可怜的omega没有选择,最后一定会服从他。
厉时安跟在他身后走,悄悄看他本子上的内容,发现在属于他的那页上有易辞的大头照,他呼吸一滞,肌肉发紧,有照片…那他应该知道我不是易辞。
他又看了那个对勾一眼,若有所思。
知道我不是易辞,却还带我过去,看来他们并不在乎带过去的是谁,只需要确认带过去的是一个omega。
那么这种顶替的事应该是屡见不鲜了?
随着楼层的深入,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重,到后来厉时安甚至要掩鼻而行,身前的王研究员却神态自若,没有丝毫异常。
比起外面焦灼慌乱、人人自危的状态,出现在这栋大楼里的人显得训练有素的多,身旁经过的许多人都只顾着自己的事,不会停下来打招呼,更不会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交响。
厉时安竖起耳朵,好像还有不太清晰的仪器声?滴答滴答的,比平日里听到的仪器声音要更拉长一点,间隔也更长,满是不详。
“到了。”
王研究员停下脚步,二人停在了一座电梯前。
“……”
电梯?
厉时安被这诡异的操作惊得心慌,如果有电梯,为什么上来的时候不用?而现在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