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苞苞以为来说对不起的是他而且现在那家伙眼珠子快贴我妹妹脸上去了!”
盛修没好气地冷声道,他撩开眼皮盯着谢共秋,“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打架的事吧。”
“能怎么解释。”乔星灿眼中划过一抹焦急,转头冲谢共秋不满地问:“你说实话干什么。”
走廊的顶灯泼洒白光,尽数落在谢共秋垂落的羽睫上,簌簌轻颤:“我不想骗她。”
质问他的少年怒火陡然一噎,好似被人一下子戳到了痛处,幽幽闭上了嘴。
在场几人势如水火,但却出于同样的本心保持着某种默契:
他们并不愿意现在就让花祈夏看见他们的撕咬与蠢蠢欲动,强迫她现在就陷入两难与自我怀疑的局面——
被标记了范围的自由选择,未必就是真正的“自由”。
唯一置身事外的闻人清和开口,打破了僵局:“你们不用过于担心,我倒认为燕度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说,“而且毕竟现在被留在房间里的人是他,你们考虑再多也没用。”
客观的陈述既令人松了口气,又不由得感到扎心。
乔星灿打量着温文尔雅的男人,神情略带古怪:“你打小就这么上帝视角吗。”
闻人清和抵了下眼镜,轻笑:“我不过就事论事。”
“呵,现在好了。”
乔星灿苦笑一声泄了气,靠在墙边,他鼻梁和嘴角的淤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我们在祈夏心里怕不是成了一群暴力狂。”
一旁盛修闭眼,话音萦绕着颤意:“该担心的,恐怕不是这个……”
……
输液袋里淡褐色的液体无声滴落,在安静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一般,花祈夏抬头和燕度对视,后者手背上青筋一绷,下意识朝床上的女孩走过来。
花祈夏果不其然问起了打架的事。
“哦,是谢共秋和乔星灿先动的手。”
燕度直接阐述事实。
他走到床边从柜子上挑了个苹果,看洗得干净就坐下用水果刀削起来,“吃点水果吧祈夏,医生说对恢复好——我是去拉架的,绝对没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