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又朝前走了一步。
她的呼吸几乎可以拂过对方的胸膛,花祈夏退无可退,心跳在倏忽间声如擂鼓,“你别靠近了。”尾音因为跑调显得颤而慌。
“好。”燕度说,可他却没有后退,而是围堵了四面八方的凉风,吝啬地只留给女孩滚烫的呼吸与逐渐上升的温度。
接着一条手臂抬起,燕度左手按在了她身后的廊柱上。
花祈夏在心脏几乎跳出喉咙的紧张里,余光瞥见燕度横在她脖颈旁的手臂,竟然在这一刻不合时宜地想笑,可是被围困在中间的是自己,嘴角扯得就有些苦巴巴的可怜:“这个壁咚好土……”
“嗯,我也觉得。”燕度笑了声,手却依旧稳稳按在冰凉的柱壁上,说:“凉。”
血痕剐擦的手背挡在水泥与女孩伤口的位置,花祈夏茫然不知,只觉得空气里氧分越来越稀薄,一呼一吸越来越沾染了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凌乱的大脑只以为他嫌廊柱的水泥冰冷,欲哭无泪:“那你就往后退啊。”
燕度垂眸思忖一瞬,头颅压低,剥露出一种遏制野性的驯服,吐出两个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