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里跳动着狼的狡黠,驯良又执拗,却又在花祈夏复杂的表情里,粉碎成无尽的柔情——
“祈夏,你现在不用答应我,或拒绝我,也不要为之困扰,不要着急。”
花祈夏觉得他在放屁,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看见那段颤动的喉结和他冲锋衣下紧紧绷起的肌肉时,舌尖反驳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因为苞苞,我会追你。”
花祈夏呼吸一滞。
燕度仿佛要用目光将女孩捧在掌心里,可他掌心带茧,又怕触疼了她,简直心酸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你不用即时给我回应,甚至你可以尽情拖着我敷衍着我,钓着我,三个月,五个月,一年两年……你钓着我吧,成不成。”
花祈夏的心因为燕度这番话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睫毛似乎湿了,明明是身形几乎将她全然包裹的男人,明明是强大张扬,如风一样疾劲的灵魂:“我不明白,燕度,我真的不明白,你……你喜欢我什么呢?”
她真的不明白:“我不相信有什么样的喜欢可以——”花祈夏看着脊梁挺拔的燕度,他眼里依旧滚涌着鲜活不羁,“可以让你这样的人变得这么、卑微。”
捕捉到女孩眼角的湿意,燕度嗓音里附了些逗她开心的语气,像在啤酒节上对她畅言欢笑的那样,也像无数次他耍宝惹得她哈哈大笑那样——
“等表白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保密。”
燕度拇指一蹭,就把女孩眼角的湿润蹭掉了,从老周那儿借的他媳妇的护手霜不好用,指腹还是砂纸似的给她留下一道红痕,看得燕度心里啧了声,又笑起来。
花祈夏在巨大的震惊中迟钝地眨眼,茫然:“这……不是表白吗。”
“不,这不是表白。”燕度摇头,这盛不满他的爱欲,配不上女孩的宝贵。
这只是大雾褪去前,山谷中的第一缕流岚。
“祈夏。”他在花祈夏的怔愣中,忽然说:“我要离开几天。”
花祈夏一愣,脱口而出:“去哪里?”
燕度真的如花祈夏说的那样,是个故弄玄虚的讨厌鬼,花祈夏看见了他肩头和手里的背包,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