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滴滴答答淌着水,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溪流——那是铁链上滴落的血珠。
"吱呀——"锈蚀的铁门被推开,两具身影在昏暗中浮现。左侧那人身披金丝织就的苗王大氅,孔雀蓝绸缎上绣满银线勾边的百鸟朝凤纹,虽已沾满血污与尘土,仍难掩华贵。
腰间嵌满宝石的银龙腰带只剩半截,断裂处还缠着几缕染血的布条。
他叫巴沙,曾经统领苗疆三十六寨的王者,此刻却被大腿粗的玄铁链穿透琵琶骨,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瘫坐在墙角。
右侧的占卜师巫黎则身着月白色巫袍,布料上用靛蓝植物染料绘着繁复的星象图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银质头饰散落一地,唯有额间那枚嵌着黑曜石的蛇形额饰仍在,蛇瞳泛着冷光。
巫黎的双手被锁链吊在头顶,苍白的手指间还残留着占卜用的龟甲碎片,暗红血痕顺着龟甲纹路蜿蜒,宛如未完成的卦象。
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洞开,腥甜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大洞主黑袍翻飞,衣摆扫过地面时惊起一群血红色的蛊虫,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他缓步踏入囚室,袖中蛊虫的嗡鸣与巴沙身上铁链的哗啦声交织,在潮湿的岩壁间回荡。
"巴沙,还在执迷不悟么?"大洞主抬手抚过巴沙残破的苗王大氅,指尖缠绕的墨绿色蛊虫顺着金丝刺绣攀爬,将孔雀蓝绸缎染出片片霉斑,
"只要你号召三十六寨依附我,你就可以重新做回你的蛊王。"
巴沙猛然抬头,染血的银龙腰带随着动作甩出细碎血珠。
他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强撑着挺直脊梁:"休想!"话音未落,铁链突然绷紧,穿透琵琶骨的玄铁迸出火星,在石壁上撞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们兄弟俩一个为蛊王一个为庄壁,自幼长大。"大洞主踱步到巫黎面前,腐臭的气息喷在对方月白色巫袍上。
那布满星象图腾的布料早已被血污浸透,却仍倔强地保持着靛蓝的纹路,
"若有你们的帮助,我定会让苗疆更加强大,也不是没有可能入主中原。"他五指虚握,洞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