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重复仵作当时的话,“仵作说如假包换,这血断然不可能是人血。”
沈沐芸细思极恐,照这么说来,宋老爷莫非使的是苦肉计?瑞满楼那一通蹊跷的操作似乎就能说得通了,她好奇的往下询问:“不是人血,那又是什么血?”
衙役如实相告,“是西域的一种能以假乱真的浆果,仵作说叫赤练果,只有西域的纵横谷生长有这种野生植物。”
沈沐芸皱眉,“怎么又跟西域有关?”
“把宋老爷带来提审,不就能知其因了?”陆亭桓望着大脑一片空白的唐知府。
及至此刻,唐知府都很难接受宋老爷是案犯之一的事实,埋头沉思的他天真的抬首,“陆指挥使,宋老爷怎么可能会是嫌犯,一定是这个仵作受人指使污蔑宋老爷,下官这就传人押仵作过来升堂受审。”
在北疆,唐知府是受益人,宋老爷这棵摇钱树可千万不能倒下去,俞府虽然也出手大方,但始终不如宋府阔绰。
宋老爷亦素有贤名在外,每年捐的钱只多无少,哪儿像是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前不久他们兵分两路出逃,明显追着沈沐芸讨要一个说法的北疆百姓更多,追着宋老爷父女的人很少。
唐知府话提醒了沈沐芸,或许是仵作在撒谎,而非宋老爷是罪犯一伙的人。
陆亭桓也没反驳,“既然如此,唐知府,你把仵作和宋老爷都传到公堂上来说个明白,断清他二人谁才是真正的歹徒!”
唐知府点头称是,很快就传来二人,宋念久死活要跟过来,但被宋老爷敲晕。
宋老爷一身朱褐色的衣袍,脚上黑靴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清脆响声。
“刘牧,你为何要构陷宋老爷,你是何居心,到底是谁收买的你,还不如实招来?”唐知府大力一拍惊堂木,冲着府衙的老仵作刘牧一连三问。
“知府大人,小的在北疆衙门谋了一辈子的生,您何时听过小的说过一字半句的假话?”刘牧满腹委屈,北疆府衙做了半辈子的衙役,还要梦不白之冤。
陆亭桓阴冷探究的视线落到宋老爷的身上,“宋老爷,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唐